来!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划破了夜空。暴徒们发现一直象死人一样逆来顺受的骆 雅君扑在了王澜身上,替她挡了这一刀。   这时街上传来了尖利的警笛声。暴徒们拾起凶器,拖起倒在地上的同伙,向 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冷风的街头,躺着三个无辜的人,浑身浴血。              七、「你有能耐来抓我呀」   王澜因为习武,身子结实,耐击打能力强。身上大部分都是一条一块红色或 紫色的软组织挫伤,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些皮外伤。入院的第二天,她就可以四 处活动。   她自己个性坚强,坚持着不让父母亲看出伤痛对自己的影响。每次他们来探 望的时候,她都反过来逗他们开心,在他们面前复习功课。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 道自己心底里的创伤,从这一天开始,她才认识到,原来男人可以对女人做这么 丑恶和残暴的举动。   强——奸。她把这两个字在心底里默念了无数遍。   骆雅君和王澜在同一个病房。处女膜破裂,背部缝了七针。在开始的几天里, 她一直沉默,拒绝吃任何东西。在她妈妈和王澜苦劝了几天之后,她才开始进食。 她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之中,半夜里,王澜经常被雅君恶梦中的叫喊所惊醒。   第五天头上,当骆雅君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王澜要带着她去看望那个挺身 出来搭救她们的大叔。她的爸爸妈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妈妈说:「澜澜,我 带你们过去,可不要太激动啊。」   等进了冯庆的病房,王澜才理解妈妈话里的意思。   这是一间危重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管子的人,头发剃得精光, 两腮凹陷。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正在床边低头抽泣。   两个女孩子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双双跪在了冯庆的病床 前。冯庆已经成了植物人。   三个家庭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事情发生后,王守良在街上逛了好 几天,口袋里揣着刀子。可是即使两个人走了个对面,他也认不出这个人曾经蹂 躏过他的宝贝女儿——因为连王澜都不认识那个团伙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些天天 在校园附近出现的小痞子也都不见了踪影。每天回来后妻子都用担心的眼光看着 他。   骆雅君的爸爸本来就在生病,女儿的消息让他病情加重,也住进了医院。她 的妈妈每天奔波在两个医院之间,也顾不上去卖水果。家里微薄的积蓄也快用光 了。   冯庆妻子都快垮掉了。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半夜接到 派出所通知的时候,就已经萎顿在床上,没有任何的知觉。他们的儿子今年才刚 上初中,两个人都在靠做一些小买卖维持生计。她扑倒在王澜妈妈的怀里哭昏过 去几次。   王漪接到妈妈的电话,匆匆地赶回到家里。看到妹妹身上的伤痕,她的眼泪 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回头一巴掌扇掉了闻讯赶来的大赵的帽子,「你看,我就拜 托你这么点儿事!你看……」   「放心,我一定亲手把他们都抓回来!」大赵一字一顿地说。   在医院住了一周之后,王澜坚持回学校去上课。尽管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她 不会让这件事情打断她的生活和未来。而骆雅君则出院后回到了家里。   通过骆雅君,警察们找到了团伙里面的那个学生,尽管他没有参加那次对王 澜和骆雅君的围捕,但是通过他,摸出了小段和宋劲松。小段是从另外一家医院 里面抓到的,他被冯庆打成了脑震荡。   在接下来的调查取证过程中,事情居然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宋劲松拒不承认 自己在场,并出示自己不在场的人证和物证。小段承认在场,但他诬陷是冯庆意 图对两个女孩不轨,他见义勇为,反被冯庆打伤。   「颠倒黑白!」王漪在局里看到这些讯问记录,气得浑身发抖。   转过天来,她下楼的时候看到宋劲松和另外两个警察正在门外说话,一辆帕 萨特停在门口等他。   「宋劲松!」王漪高喝一声。宋劲松还没有踏进车门,他转身看到一个警服 美女大步向自己跑来,他认出来她是那个女孩的姐姐。   另外两个警察知道王漪和这个案子的关系,在她抓住宋劲松之前,赶紧拦住 了她。「王漪,不要冲动!」   宋劲松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在这里,你有能耐来抓我呀!」   王漪气得肝胆俱裂,两个同事死死地拖住了她。他们知道宋劲松的后台和这 个案子的背景。财政局长的公子是这里的常客了。他老爸已经把上上下下都打点 好了,他舅舅还是本区的区长,亲自为这个案子来局里走访过。另外一个主犯, 段小伟,的父亲是区里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开发商,区人大代表。只不过他们现在 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王漪,怕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在刑警队工作的大赵已经了解到了这个案子背后的一些东西,作为一个小刑 警,他也无能为力,只是每天换着方式逗王漪开心。   案子拖了又拖,骆雅君很久都没有去上课了。王澜在课余去过她家里两次, 她每次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是很想说话。王澜问及她高考的事情,她深 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一天晚上,王漪王澜姐妹还没有回来,家里有人敲门。王守良打开门,是一 个穿着西装的陌生人。他很有礼貌地问:「是王师傅么?」   王守良点了点头。西装男子递上一个信封,封口里面露出一沓人民币。   「我是段氏房地产开发集团的,我们董事长委托我给您带一些东西……」   当西装男子婉转地说出来意,王守良勃然大怒。   「你以为我女儿是妓女么?你们做了坏事给些钱就没事儿了?给我滚,我不 要你们这些脏钱!」他把信封狠狠地摔到了来人的脸上,「告诉你们老板,我跟 他斗到底!我一定要把他儿子送进监狱!」   来人冷笑了一声,「王师傅,记得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王守良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来人的脖领子。「你要再不滚,我就先打死 你!」   来人被他眼中愤怒的吓到了,捡起钱就跑掉了。   快要高考了。这天王漪送妹妹去上学回到办公室,看到大赵在门口等她。   「小漪,你来,给你看一些东西。」   王漪打开大赵递上来的卷宗,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几页,脸色霍然变了。 她的手拿着这些纸在发抖,「他们怎么能这样?」   骆雅君改变了她的证词,她作证是冯庆侵犯了她和王澜。段小伟见义勇为, 被冯庆打伤。   而另外一份,是冯庆妻子出示的证词,证明冯庆一直患有间歇性情感障碍, 有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攻击年轻女性。后面还附有精神病院的一份诊断证 明。   很明显,这两家人最后被收买了,出卖了他们的女儿和丈夫。              八、「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这一年的高考过去了,王澜发挥得很好。而骆雅君根本就没有参加高考。   王澜准备在高考后去看望冯庆和骆雅君,却被爸爸妈妈想尽办法阻拦住了。 王守良尽管现在手边拮据,还是带着妻子和女儿去海南旅游了一次。   高考成绩下来的第二天,在家里来祝贺的亲戚朋友走了之后,王守良对王澜 说:「澜澜,爸爸和你谈一件事情。」   王守良把整个事情的发展给王澜复述了一遍。王澜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敢相 信自己的耳朵。   王守良接着说道:「澜澜,这个官司我们打不赢了。但是爸爸想让你记住一 点:邪,永远不会胜正。即使我们暂时无法找到伸张正义的手段,我们永远也不 要灰心和放弃。你的心里一定要坚持这个信念:凤凰只有经过浴火才能永生。」   王澜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一夜,她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   王澜走的时候,骆雅君没有来送行。她临走之前最后去看了还在昏迷中的冯 庆,他的妻子象是没有看到王澜一样,王澜在他的床前坐了好久。   这一年的寒假,冯庆去世了。   大三的寒假,王澜回家过春节,她听同学说骆雅君结婚了。公公是一个做房 地产的大款,姓段。   这一年的暑假,王澜和一个朋友逛太原街。在中兴的门口,她看到一个熟悉 的身影。   「雅君!」   骆雅君回过头来,看到王澜,脸上惊喜地表情一闪而过,又冷了下来。骆雅 君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典型的少妇了。烫着蓬松的头发,穿着亮闪闪的连衣裙,脸 上明显地抹着浓妆。   两个人沉默对视了良久,最后骆雅君打破了沉默,   「澜澜,你……还好吧?」   「我还好,你呢?」   「我,我也还好。你……恨我吗?」   王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可以不恨你,可是,冯叔叔在九泉之下能原谅 你么?」   「……」   「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   「我偷偷地去过冯叔叔的墓地两次,我……」   一个男人从商场里面走了出来,「你他妈的在门口磨蹭啥呢?」,他看到站 在一边的王澜,愣住了。   尽管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王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段小伟!他没有太大 的变化,只是嘴角一直在不自觉地抽动,不时地要用手去擦留下来的口水——大 概是当年冯庆那一棍子给他留下的记号。   王澜冷冷地看着他,看得段小伟浑身发凉,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粗暴地拽 过骆雅君,转身下了台阶,   「快你妈屄的走!以后再和别人乱说话,打断你的腿!」   王澜真的很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看到骆雅君踉踉跄跄的背影,她停住了脚 步。   「那个女的是谁?」,身边的朋友问。   「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九、尾声   当辅导员和她谈起北京公安局面向高校选拔警员的时候,王澜毅然地放弃了 考取研究生的机会,报考了特警队。   梁若雪合上了手里的档案,「根据规定,我不能向被面试人透露考试结果。 但是我荣幸地通知你,欢迎你加入我们!」,她向王澜伸出了右手。                前传【完】 【特警英雌】(第一部:初试锋芒)(完)作者:tinyfisher                第一部 初试锋芒               一、成立典礼   女、子、特、警、队、成、立、典、礼。   王澜百无聊赖地数着横幅上面的笔画。已经讲的满脸流汗的局长还在滔滔不 绝,下面的高级警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好像典礼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阵热烈而解脱的掌声把王澜的思路拉了回来。听见局长说,「最后, 请我们梁队长代表女子特警队讲几句,表个态。」   一身警服的梁若雪从主席台上站了起来,   「大家好,谢谢部领导和局领导的关怀,我们女子特警队今天正式成立了。 我要对在座的队员们说,我们这支队伍不是用来作秀的,我们不是花瓶。我更不 会让你们在操场上打军体拳、劈砖头、上电视、拍电影。我们要真刀真枪地面对 罪犯、面对危险。从今天起,我们要经过六个月的封闭集训。当我们从这个门口 走出去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要面对可能发生意外;从那天起,每一支已经成立的 女子特警队都会向我们看齐。尽管我们不是国内的第一支,但是我们会用事实证 明,我们是国内最好的一支!」   台上台下热烈鼓掌。   梁若雪说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年四川成立第一支女子特警队的时候,部 里很多人都说这次四川厅算是露脸了,打造了一个金花瓶。几年过去,当首都在 谋划成立第一支女子特警队的时候,所有局领导干部的心里也都认为这是摆个样 子。本来用到女警的地方就不多,更何况特警队了。充其量不过是摆在广场给首 都增添一景,就象大连的女骑警一样。   然而在部里作训处任处长的梁若雪主动请缨下放,来到局里面,把整个事情 搞得红红火火的。可是部里很多人都拿她和四川的雷敏比,那时系统内有了一个 说法,「南雷北梁」。梁若雪知道大家不是夸自己,很多同事在她回部里办事的 时候还和她打趣,「梁队长,什么事上电影的时候叫着咱们。」   梁若雪表面上笑呵呵地,可是心里就较上了劲儿。   局长坐在边上,笑眯眯地扭头看着她。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纤腰上,鼻子 里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水味。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有背景,又有干劲。他乐得自己 做个甩手掌柜,等着拿成绩。不过梁若雪是部里面来的人,换句话说法是下放锻 炼。很多时候自己估计还没有办法指挥得动,还好——   特警队的指导员兼副队长叶兰馨坐在梁若雪的一边,笑眯眯地为她鼓掌。   叶兰馨是市局指派的干部。她原来在市局装备处是负责装备管理的副处长, 当时局长想了又想,觉得她就是这个指导员最好的人选。她的父亲是部里的老领 导,以前在市局做局长的时候自己还在他的手下,算起来也是两代的交情了。这 个女孩怎么看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 做事慢条斯理的,正好与梁若雪的风火性情相反,既算是配合也是牵制吧。   散了会,队员们上来和领导们合影,领导们笑眯眯地坐在中间,两边十几名 戎装的女警雁翅排开。摄影师一边调着机器一边乍舌,这些女警,是从哪里选出 来的,从队长往下,个顶个的漂亮!   局长虽然不是很满意梁若雪刚才的发言,不过看到这么一队漂亮的女警,自 己的心里也很开心。至少以后国外政要来访问的时候,自己可以有拿得出手的人 来,特别是那些挑剔的外交官夫人,这下应该会很满意了。而且他也通过部里和 中央保卫局也打过了招呼,这支队伍也有他们一份儿,想想那些部长委员们会更 加满意自己对于中央安保的贡献了。               二、警花出更   接下来就是六个月的准军事化集训——在西郊的武警一个训练基地里面。期 间倒是有一些其它部门的男警官以各种名义前来拜访——说是办事,其实是来看 美女的。   然而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顶多看到一个端庄秀丽的副队长——叶兰馨承担了 所有的公关工作——她笑眯眯地把绝大部分男警官挡在了女警的训练场外面。   女子特警队实施的是军事管理。按照规定,所有的队员每天要同时起床和就 寝。白天大部分时间在训练,晚上请公安大学的老师和公安部的专家来授课。每 周只在周日休息一天,而且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归队。   这个周日的中午,王澜和同寝室的马嫣梅从运动场跑步回来,洗了个澡,去 食堂吃午饭。刚刚坐下来,听到操场上的警铃大作。   「有任务!」她和马嫣梅扔下吃了一半的午餐,冲到操场上。看见几个同事 也从宿舍或者食堂跑出来。   梁若雪一身便装站一辆蓝白相间的警用面包车的前面。「快,来不及去换衣 服了,赶紧去装备室取装备,附近镇子的一个储蓄所被抢劫了!」她转向王澜, 「澜澜,你带上一只85。」   王澜转身和马嫣梅跑向装备室。梁若雪却叫住了马嫣梅,「嫣梅,今天的任 务,你就不用去了……」   王澜心里翻腾了一下。嫣梅也是北方女孩,脾气耿直,有时会在训练课上和 队长或者其他教官顶撞起来。上次全队去担任「两会」警戒回来之后还和梁队吵 了一架,幸亏是叶指导员把两个人劝开了。   她没有时间听后面队长都说了些什么,等她拿着狙击步枪和弹夹回来的时候, 只看到马嫣梅走向宿舍的背影。      ***    ***    ***    ***   曹鹤龄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跳的利害,他和老婆说了一 声,老婆过来用舌头在他的眼皮上舔了舔,按了又按,嗲声嗲气地对他说,「没 事儿了,去吧。」   他骑自行车出了门,储蓄所八点半营业,他要求大家七点半左右到。小所就 三个人,早晨来了打扫打扫卫生,等到八点的时候从押运那里接过当天的款子, 然后他例行地讲十分钟话,接下来就是一天平常的工作。   左转右拐,十来分钟,他到了单位门前。一辆蓝色的大宇停在路边,现在这 种车不多见了。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08766,丫的牌子还挺好。   小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对他嫣然一笑,「曹哥好」。   小钟是今年刚来到这个所的,平日里上班的时候叫他曹主任,背着人的时候 叫他曹哥。曹鹤龄知道她的心思,他哥哥在县行是管信贷的科长,手握实权。他 在这里有一些下放锻炼的意思。小钟虽然年纪轻轻,对这一点却看的明明白白。     小丫头虽然个子不算高,却有两份姿色,也知道怎么讨好男人。特别是他这 种结了几年婚,已经看够了老婆黄脸庞的男人。不到三个月,两个人已经在私底 下眉来眼去了,说说黄段子,打扑克牌的时候偷着揩一下油,小钟也不急不恼, 最多的不过就是「曹哥注意点儿影响,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曹鹤龄就等着更不好那个时候了。他知道这事儿也急不得,太公钓鱼嘛。   曹鹤龄打开门,让小钟先进去。在小钟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看看左右,伸 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丫头穿了一条长裙子,隔着薄薄的料子他感受到了她丰腴的屁股和内裤的 边缘。他的裤裆里硬了起来。小钟没有回头,只是回手在他手臂上推了一下。两 个人就势进了屋子。   七点四十,大刘晃晃荡荡地骑车来了。扫了扫尘土,掸了掸水,门外就响起 了押运车的喇叭声。玻璃门被推开,两个押运员走了进来,一个手里拎着款箱, 另外一个怀里抱着散弹枪。   「曹主任。」   「小张,你昨晚上和小利几个去歌厅了吧?」   「哎哟,曹主任,您也去了?」   「可不,看见你们几个和小姐在打扑克牌,哈哈。」   曹鹤龄打开了内间儿的防盗铁门。他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见外边象放 炮仗一般响了两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玻璃门咣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中 等身材,戴着黑色头套的汉子冲了进来,对着抱着枪的押运员就是一枪!押运员 听见声音刚刚转过身来,正被迎面一枪打在脸上,鲜血溅了小张一身。   小张连忙松了手,丢了钱箱子,一个胖子紧随汉子着冲了进来,抡起手里的 五连发猎枪,一枪托就砸在他的头上,小张唉呀一声就翻倒在地。   曹鹤龄腿一下子就软了,还没等他关上铁门,那个戴头套的汉子已经拉住门 把手,手里的枪一下子顶到了他的胸前,他感觉自己裤裆里一热,以为这下子就 完了。可是那汉子抬起脚来就是一腿,一脚就把他踹进了营业室里面。   胖子打倒了小张,从腰里掏出一把刀子来,对着倒在地上的小张当胸攮了两 刀,然后捡起押运员的防暴枪,背到背上,随后进了营业室。   汉子已经用指住了小钟的脑袋,对着曹鹤龄喝道:「去把保险柜打开!」   曹鹤龄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过完年的时候,行里边通报说市里的工行被劫 了。他以为没有人会来打他这种小储蓄所的主意,谁知道……               三、银行大盗   曹鹤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保险柜前面的,他抖抖簌簌地掏出钥匙,插了 半天也没插进去,这才发现拿的是家门的钥匙。   他刚打开保险箱,就听见胖子大吼了一声,「你丫挺的!」,随后就是一声 枪响。他一下子就爬在了地上。   原来大刘趁两个匪徒不注意,伸手去按柜台下面的报警铃,不幸被胖子发现 了,胖子一枪把大刘轰倒在地。   小钟在柜台里面低头忙活,刚才没有看到血腥的场面。可这次大刘血肉模糊 地倒在她的面前,她尖叫了一身就昏死过去。   黑头套看也没看一眼,伸手拉开了保险柜,柜子里齐崭崭地码着一摞摞的票 子。他把后背的马桶包放下来,打开,开始装钱。   可是这时储蓄所外面响了一枪。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和人的喊叫声。   胖子长身向外面看去,一个穿迷彩裤的人满脸是血地跑了进来,「老鹿,蔚 哥,有雷子!」   被称作蔚哥的胖子一愣,「怎么会?!」   原来几个匪徒在这里已经观察一个多礼拜了,摸清了储蓄所营业时间和运钞 车的规律。   这个储蓄所不在镇子的中心地带,早晨过往的人不多,却是运钞车早晨的第 一站。郊县的银行押运不正规,就是一个金杯面包,配一个司机,两个押运员。 每天早晨司机和一个押运员拎了钱箱进储蓄所,另外一个站在车边持枪警卫。   今天三个匪徒在轿车里,等到储蓄所的人来上班,押运车按照往常的时间来 到这里,司机进了储蓄所,他们就从轿车里面出来。   车子停的很巧妙,运钞面包车遮住了外面警戒的押运员的视线,等他发现有 三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穿迷彩裤的白松径直走到押运员的身侧,当胸 就是一枪,薄薄的防弹衣根本挡不住9毫米手枪的抵近射击,押运员一下子就扑 倒在地。     鹿仙洲和屈新蔚没有停留,直接就进了储蓄所,配合极其默契——这已经是 他们两年内第四次抢劫运钞车和银行了。而每一次行动之前,曾经在云南服过役 的鹿仙洲都会带着手下仔仔细细地勘查和谋划。   白松守在外面,他把押运员的防暴枪立在了一边,钻进面包车里面去找钱箱 子。他听见里面枪响,知道两个同伙已经得手了。他把几个钱箱子一个个地从车 子上往下拖,准备装到大宇车上去。   当拖到第四个的时候,突然轰地一声枪响,虽然没有打到他,可是溅起来的 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白松先是吓了一跳,赶紧从车子上爬了下来,借着面包 车隐蔽自己,向对面观察,原来是那个押运员。     白松刚才那一枪打穿了他的防弹衣之后,却被他胸前口袋里的一盒扑克牌挡 住了子弹,幸运的押运员只是短时晕眩了过去。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偷偷地从车 边移走了防暴枪,对着车里的白松轰了一枪。可惜防暴枪的弹仓里就三发子弹, 一发橡皮防暴弹,两发杀伤弹。这一发是防暴弹,虽然打得玻璃乱飞,却没有伤 到车内的白松。   白松隐在车后,抬手一枪,就打到了押运员的腿上,押运员打了两个滚就向 路边的垃圾箱爬过去找隐蔽。   白松从车后冲了出来,准备一枪结果了这个麻烦。突然,街对面有人大喝, 「不许动,警察!」   昨晚镇上派出所的吉所长带着两个手下去蹲坑抓赌,守了一夜不见动静。三 个人跑去喝了几碗豆腐脑,骂骂咧咧地正往回走,突然听到隔壁街上有枪响。   「妈的,大清早放什么炮仗!」   老吉站住听了听,又是一声脆响。   「肏,是打枪!」   几个人拔腿就往这边跑。跑到储蓄所的对面,看到一个穿制服的连滚带爬地 在跑,一个穿着迷彩裤,米色衬衣的年轻人手里拎着枪在后面追。   老吉马上拔出64手枪,大喊了一声。   谁知道对面那个居然是个悍匪,听到老吉叫喊,想也不想,抬枪就打。子弹 擦着老吉的耳朵边「咻」地一声飞过去,把他身后商店的卷帘门打的当当响。   老吉吓了一跳,赶紧趴在地上,还了一枪。至于这一枪打到哪里去了,只有 天知道。另外两个民警赶紧躲在一个书报亭后面,掏出枪来,乒乒地还了两枪。   白松没料到会碰上警察,而且还不是一个!他赶紧一个闪身,藏到面包车后 面。而那个受伤的押运员也趁机爬到了垃圾箱的后面。   白松定下神来查了一下,对面大概是三个警察,还有一个押运员,三只手枪 一支散弹枪。自己这边三个人,大概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定,事情麻烦了。他赶紧 借着面包车的掩护跑到储蓄所里面来。   鹿仙洲听了情况,直起身来向外看了看,回头对胖子说,「蔚哥,和小淞出 去看一眼。」说完,他低下头接着装钱。   屈新蔚抄起自己的猎枪出了营业室。   对面,老吉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没了电。气得将手机狠狠地摔到马路上,对 着旁边的一个民警喊,「小陆,快,快给所里和刑警队打电话!」               四、警匪枪战   屈新蔚到了门口,向外看了看,准备一个箭步窜出去到面包车的后边。就在 他刚向门外迈了一步的时候,一声枪响,他惨叫一声一个跟斗就跌在屋内。   白松赶紧冲过去把他拉进来,看他的右腿顺着裤管在淌血。原来那个押运员 所在的垃圾箱的位置正好避开了面包车,封住了储蓄所的大门。   鹿仙洲把保险箱里最后的一叠钱放进袋子,系好。然后对曹鹤龄说,「把裤 带解下来!」   曹鹤龄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匪徒的意思,小声地问,「什么?」   鹿仙洲飞起一脚踢到他的脸上,「妈了个屄!我说把裤带抽出来,听不懂中 国话么?」   曹鹤龄满脸是血地解下自己的腰带,鹿仙洲把他按在地上反绑了起来。然后 提起来扔到小钟的身上,他的头正枕到小钟的大腿上,这会儿他却没有心情享受 温香暖玉了。   鹿仙洲贴着墙移到窗边,一边向外瞄着情况,一边问屈新蔚,「蔚哥,怎么 样?」   「没大碍,就是腿上中了几粒铁砂子。」   鹿仙洲微微皱了皱眉,他对白松说,「把蔚哥扶到里边包一下,然后把没死 的都捆好。」白松扶着屈新蔚往里走,外面打过来两枪,一枪打碎了储蓄所的大 玻璃窗,另外一枪打到面包车的钢板上。   原来是老吉和小陆这边,面包车没有完全遮住储蓄所的窗子,他们看到里面 好像有人影晃动,就开始射击。   鹿仙洲从腰里抽出一只微型冲锋枪,对着书报亭后面的人影就打了一个短点 射。   小陆身影一晃,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老吉爬过去一看,小伙子的右胸上在汩汩地冒血,老吉的汗就下来了。   他当公安已经十五六年了,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阵仗,但却知道今天情况的 危急。他们这种派出所的警察,平时就是抓抓赌,扫扫黄;最严重的时候无非是 配合市局或者武警布布岗哨。每年也就训练的时候打过四五枪,大家都跟闹着玩 儿似的。今天看起来对面的架势,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自己这边就三把 小砸炮外加一个押运员的防暴枪,可是连对面多少人还没搞清楚地时候,小陆就 负伤了,生死未卜。那边接了电话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他脑子里面各种念头飞快地涌了上来,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明年就要高考 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得了今天了。     鹿仙洲知道撂倒了一个,不过把着门口的还有一个呢,自己在这个角度看不 到。他回头看了看白松。白松已经清点好屋内的情况,对他伸开了两个指头。   「两个活的,两个快不行了,还有一个挂了。」   黄家旺躲在垃圾箱后面,手中的防暴枪死死地瞄着储蓄所黑洞洞的门口。他 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发杀伤弹了,可是他却不敢拉枪栓压子弹。他不知道屋子里面 的情况如何,大概小张他们两个和银行的人凶多吉少。妈的,昨晚大伙还在一块 儿打牌!   冲锋枪响了,又过了几分钟,屋门口有人影晃动。他的手指紧紧地压着扳机, 死死地盯着门口,突然一个人一下子就出现在门那边。他也顾不上细看,轰地一 枪,硝烟散后,他才发现那个人穿着和他一样颜色的制服。   他的脑袋里咣当一下!然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就直直地 倒了下去,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人出现了。他最后的看到的画面,就是那黑头套 手中冲锋枪的火舌。   鹿仙洲利用重伤的小张做人体盾牌,击杀了另外一个押运员。他立即隐到面 包车后,对着屋里喊:   「快点儿,出来!」